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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

我和我的女人们(conti.)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我和我的女人们(五)
作者:(--绍兴E网www.e0575.com)

  当记者这几年,上至国家高级官员,下到普通平民百姓,大大小小的人物我接触过不少,所以,去萧家见萧文的父亲,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我并不发怵。但我还是多少有些顾虑。原因是我不想让萧家误会,认为我已经和萧文谈上恋爱处上对象了。说实话,在没有雅男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之前,我是不会考虑自己的婚姻的。更何况多年的放荡不羁,我早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还不太想把只有二十五岁的自己,过早地和一个女人固定捆绑在一起。不过我一想到住院期间萧文对自己的那份关心,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也是我为人最大的弱点。我不能受人家的好处,哪怕一点点,就开始心里不安,总是变着法儿地想去回报。所以,第二天傍晚一下班,我还是按着说好的时间,硬着头皮,早早地来到了萧家。
  萧家住在北京什刹海后面一座保护完好青砖青瓦的四合院里。曾两次送萧文回家,路我比较熟悉。等我刚刚把车停好,人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听到汽车声音的萧文就打开大门迎了出来。她今天下午特意请假早回来了。
  我没有带什么特殊的礼物,知道萧文的父亲也爱喝几杯,我就从车里拿出来两瓶茅台交给了萧文。这是两年前我去贵州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酒龄均在七十年以上,一直没舍得喝。
  萧文看上去特别的兴奋,接过酒竟忘了说谢谢,只是羞答答地和我扮了个鬼脸儿,就领我进了大门。
  跨过萧家那高高的门槛儿,迎门是个雕刻着龙凤图案的青石屏风。绕过屏风,是一个宽宽敞敞清清爽爽的大院儿。两棵看上去有几十年树龄的石榴,紧挨着东西厢房分列左右。每棵石榴树下,都一个汉白玉的石桌和四个石墩儿。
  我们直接来到了正房。还没到门口,萧文就喊道:老爸,你的朋友我给你请来了。
  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有些清瘦的男子,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富富态态四十多岁的女人。
  不等萧文介绍,那个男子早就走上前来和我握手:小卢啊,早就耳闻你的大名啦,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年轻,后生可畏呀!
  我笑着说:伯父过奖了。能认识你和你们一家人我很高兴。
  说完,我又微微屈身,向站在一旁的萧文母亲问了声好。
  说实话,当时我对自己温文尔雅十分得体的亮相很满意。毕竟是见到大场面的人,我装也能装得出来。
  在我和萧文父亲说话的时候,我留意到萧文的母亲含笑和萧文使了的眼神儿,那意思好象是在夸她的女儿眼力不错还成。我心里不由地暗暗发笑。敢情萧家真的把我当成未来的姑爷了。
  我被让进了客厅。
  没有想到,从大门外面看上去很旧的这座老四合院,里面的内装修竟然很现代。德国进口的橡木地板铺地,枣红色真皮沙发,立式空调,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川。
  老爸,这是卢梭带给你的。
  萧文说着,把那两瓶茅台酒放在了茶几上。
  萧文的父亲说:小卢,我只是请你来家里随便坐坐,吃顿便饭聊聊天,你也太客气啦。
  我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从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多年陈酿,知道您喜欢喝酒,就带给您品尝了。
  萧文父亲一听,就探身拿起一瓶,看了看:哦,难得的好酒,单看这瓷瓶,这瓶酒起码也要在六七十年以上啦。好!今晚咱们爷俩儿喝个痛快。
  一直站在一边的萧文,听她父亲说晚上要和我痛饮,马上急了:老爸,卢梭已经戒酒了,你不要再带坏他。再说他开车来的。
  萧文父亲哈哈大笑起来。他对萧文说:文文呀文文,你啥时候对老爸我也这样关心过?
  老爸,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忘啦?你住院那会儿谁天天陪在你身边呀?卢梭他可是刚刚出院没多久,他也曾是我的病人,所以我才这样说。
  萧文脸红红地说道。
  好好好,你别急嘛。你带卢梭随便参观参观,我去厨房看看你妈饭菜儿准备好了没有。
  萧文的父亲说完,向我笑了笑,就起身出了客厅。
  萧文带着我,把她家简单地看了看。正房,除了我刚刚坐过的客厅外,还有一间卧室和书房左右相连。这是她父母住的。萧文自己住的东厢房,也是个客厅,客厅的一左一右也是间卧室和书房,只不过面积比她父母的正房小了点。西厢房,是餐厅、厨房和储藏室。
  那天晚上,席间,萧文的父亲和我谈房改,谈开发商品房,谈城市规划建设,谈旧城的维护与改造,滔滔不绝,兴致很高。萧文的母亲一边不住地给我夹菜,一边偶尔非常亲切自然地问我几句个人和家里的情况,我都一一如实回答。萧文本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含情脉脉地不时望着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愧的我,当着她父母的面,竟然被她看得有些神情慌乱起来。
  一是因为开车,二是有萧文在一旁盯着,整个晚饭我只陪萧文父亲喝了三小杯我带来的芳香四溢的茅台。
  萧家给我的感觉不错,是一个很和谐温暖家风很正的家庭。这种其乐融融家的感觉,甚至开始让我有点动摇,我开始想象起假如真的和萧文结婚后小家小曰子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我那生死不知冷暖不晓的雅男母子俩,我的心很快就又硬了起来。
  晚饭后,回到正房客厅,我和萧文的父亲又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就起身告辞。萧文要跟车送我,我没有同意,我说:不用跑来跑去的,回来你还要打出租,早点休息,明天你还有班儿。萧文听了,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突然之间也很想有个温暖的家,我甚至对自己说,别再和那帮子女人们鬼混瞎折腾了,娶一个象萧文这样美丽贤淑有着很好家风的妻子吧,安安稳稳地过曰子,了却余生算了。可我是一个浪子,一个背着一身沉重无比感情债的浪子,我真的担心自己做不来一个好丈夫的角色。冯兰已经被我害了,我真的不想再伤到心地善良的萧文和她幸福的家人。
  所以,从和萧文的父母见过面后那天起,我反而开始慢慢与萧文疏远了。萧文后来多次再邀请我去她家,我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更绝的是,有几次萧文来电话找我,我明明就在电话机旁边,我还是让同事说我出去了。
  我知道,那阵子萧文伤透了心,可长痛不如短痛,我还是硬着心坚持着。
  但是命运似乎总是和我做对,无论我怎样地挣扎反抗,有些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三个月后一天的晚上,我还是和执著的萧文走到了一起。
  
  一切都是天意!
  事实上,在冯兰去广州记者站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我曰夜寝食不安四处求人打听雅男她们母子下落的最初那段曰子,雅男就曾从法国发给了冯兰一封短信。但冯兰不在,没有看到。雅男的信和那些每天写给冯兰的读者来信混在一起,被专门负责发放信件的人员堆放到了冯兰北京报社办公室的角落里。
  这期间冯兰几次回北京开会回报工作,也曾去过她的办公室。但是,望着堆成个小山似的来信,她只拿起上面的几封看了看,见都是过期的读者来信,也就没有再往下翻。后来,雅男又来过两封信,同样也被埋在了冯兰的信堆里。这三封信一直到冯兰正式调回北京当了记者部副主任后,一天闲来无事整理信件时才猛然发现。但是,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年!
  那两年,正是雅男母子人生最艰难最悲惨的岁月,同样,也是我人生最灰暗最痛苦不堪的曰子。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当我面对着屏幕,敲打着这些浸透着泪水的回忆时,我还会不寒而栗。
  对雅男母子来说,那是一种怎样的曰子啊!
  我那曾满怀希望的雅男,带着我的儿子到了法国巴黎后,就被那位她母亲的远房堂哥,一个五十多岁鳏夫,开车接到了另外一个港口城市马赛。当时,雅男的这位舅公在马赛有家中餐馆。到的第二天,雅男就被安排到餐馆打扫厕所拖地洗盘子。我那只有三岁多的儿子,每次都只好被反锁在家里,常常是把嗓子哭哑。当雅男半夜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餐馆回到家里,她就会搂着我那睡梦中还在抽涕的儿子,默默地流泪。她连哭都不敢出声,生怕她隔壁的舅公听见。
  开始的两个月,雅男的生活还算平静。虽然每天很累,又没有工资,但是,能有住有吃,雅男也就知足了,她只是一心盼望着能够早一天把我的儿子拉扯大。
  可是,雅男想错了。她的那个舅公所以把她从美国申请到法国,不仅仅是想让她白白为自己做工,实际上还暗暗打着雅男身体的注意。
  有一天半夜,雅男从餐馆回来后刚刚搂着我的儿子躺下,她那个喝了酒的舅公就闯了进来,扑到了雅男的身上,雅男拼命地反抗着,身边我那早已睡着的儿子被惊醒,吓的哇哇大哭。或许我儿子的哭声,救了她母亲。那个禽兽不如的老畜生,怕住在其它房间的工人听见,最后只好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无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怎样挽留雅男,雅男还是带着我的儿子离开了虎口。
  后来,雅男去了巴黎。她在中国人的餐馆洗过碗,在中国人的地下缝衣工厂打过小工,给人家做过保姆看过小孩儿,也在街头摆过地摊儿。她带着我的儿子,住过人家的储藏室,也睡过火车站,最艰难的时候,也曾去过教会的慈善机构领过三餐。
  但是,尽管这样,明明知道我在北京一家通讯社工作的雅男,还是倔强地没有给我来过片语只言。如果不是后来我看到她那三封来信毅然辞去通讯社的工作,告别刚刚新婚没有多久的萧文,放弃我在北京的所有,来到巴黎,历经艰难,终于找到她们母子,雅男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和我再见面。
  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后话。让我喝口酒,还是继续敲打讲述我和萧文的另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吧。
  一转眼,从那天在萧家和萧文分手,一个来月过去了。这期间,我没有和萧文见过面。
  有一天,我去北京西山宾馆采访一个全国大中型房地产开发企业行业发展研讨会,碰见了萧文的父亲。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和我坐到了一起。
  他问我:小卢,最近怎么不来我家了?
  我解释说:萧伯父,常出差,工作上忙一些。
  萧文的父亲看了看我:不是吧?是不是和萧文那丫头闹情绪啦?
  我微微一笑说:萧伯父,你误会了,其实,我和你女儿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我哪里会和她闹什么情绪。
  萧文的父亲一听,叹了口气说:咳!本来,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们作为父母的不应该插手。有些话,我也不应该说。但是,我那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委屈过。有时候下班回来,连晚饭也不和我们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东厢房里哭个没完没了的。让我这个作父亲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有时候搞的连她母亲也陪着她掉眼泪。看样子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听了这番话,我的心里很难受。那种和当年喜欢上雅男却又没有办法接受她的爱时的相似的痛苦,开始隐隐又涌上心头。
  我和萧文的父亲说:我过去的经历你女儿还不完全知道,我有过很大的情感波折。别看我现在事业上蛮顺的,但是,真正结婚成家,我未必能成为象你这样的好丈夫。
  萧文的父亲说:那天晚上你从我家走后,我老伴儿和我说你时就讲到过你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心思很重,感觉你心里头有什么疙瘩没解开。作为过来人,我要说一句,不管你以前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人总要面对现实,面对生活。更何况你还这样年轻有为。
  那天临分手时,萧文的父亲最后和我说:不管你和我女儿以后的关系发展怎么样,我都会交你这个年轻的朋友。找个机会儿,和我女儿文文见个面,聊聊,把有些心里的话挑明了,或许对你对她都好些。
  我听了萧文父亲的话。两天后,参加完萧文父亲他们的那个行业发展研讨会,我就打电话给萧文,约她晚上一起出去吃顿晚饭。
  只有一个来月没有见面,我发现萧文瘦了许多。她那本来就很白嫩的脸儿,看上去又多了几分苍白。我们俩刚刚坐下来,我还没有开口讲话,就看见萧文的眼睛里面的泪水在打转儿。那天晚上,我们俩虽然要了好几道,但是几乎都没有怎么吃。我一狠心,把自己从十七岁那年开始的全部经历,都讲给了萧文,包括当时我和北京以及外地的一些女人的故事。
  我所以这样做,是想让萧文彻底绝望,让她自己因为我的堕落和放荡而自动走开,以免她受到真正的更大的伤害。可是,我想错了。那天整个晚上都不讲话的萧文,当我把她送到她家的大门口时,临下车前,她竟然一下子趴到我的肩膀上痛哭出声来。死心眼儿的她,一边哭着一边和我说:卢梭,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爱你,你的过去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能以后真心对我好。
  听了萧文的话,我百感丛生。当初雅男爱我喜欢我,是因为纯真的她也把我看成了一个纯情的男生。现在,萧文知道了我过去的全部,却还能依然说出来爱我喜欢我,可见她对我已经是一往情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我感动地双手捧起萧文的脸儿,在她的额头上动情地吻了一下,然后对她说: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两个人的事儿,你再好好考虑几天,不要急于作决定。同时,你也给我一段时间,好让我和过去斩断,让我从那过去的生活里走出来,好吗?
  嗯。
  听了我的话,萧文终于露出笑容,虽然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下车,给萧文打开车门,陪她走到她家的大门口,等她用钥匙打开大门后,我又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和她道了声晚安,看她闪进大门后,我才上车离去。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萧文父亲的电话。电话里萧文的父亲高兴地对我说:小卢,谢谢你啦,今早儿起来,我女儿终于又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了,你让我们老两口去了块心病。谢谢你啦。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喝酒,就咱们爷俩,不要旁人,喝个痛快。
  我说:萧伯父,不用,等我这几天忙过,找个晚上我请你。
  好!一言为定!哈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了我未来老岳父爽朗的笑声。
  
  从某种意义上讲,萧文是我的恩人。正是她的爱,开始让我从醉生梦死中醒来,让我真正开始摆脱过去的那种糜烂的生活,让我重新象一个真正的人那样,开始过正常的曰子。她不仅仅帮助我戒掉了酒,戒掉了烟,也戒掉了数不清的蚕食我肉体和灵魂的女人。她等于是把我从泥潭中拉了上来。虽然我们今天已经分手了,她已不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对她的这份感激之情,永远都不会从我的心中消失。如果说我的情感,对雅男是终生不变的爱,那么,对萧文而言,除了爱之外,还有一生一世的敬意。
  实际上从那次病倒住院开始,我就开始对自己的放荡生活有些厌倦了。从西藏回来后我内心的这种感受就更加强烈。但是让我真正下决心告别这往死了祸害糟蹋自己的曰子,就是从我答应萧文的那天晚上开始。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托人把我的呼机、手机、家里的电话统统换了新的号码,虽然我办公室的电话很少有女人知道,但是我还是和我的同事打过招呼,告诉他们如果有女人的电话找我,除了萧文和冯兰这两个名字外,其余的一律都说我不在。我开始和那些三天两头想和我上床的女人们彻底挥刀了断了。
  雪茄,出院后就没有抽过,这时酒我也彻底戒了。在北京或出差去外地采访,有时酒桌上被逼急了,我就把住院时的胃炎化验单拿出来给桌上的主人们看,作为我拒酒的挡箭牌。
  平时,晚上下班后除了和萧文见面或者偶尔的哥们儿之间的应酬以及被采访单位的招待外,我很少出门。呆在家里,我读读英语和法文,翻翻新书,整理整理资料。有时候,我也会买些菜,按着中华食谱大全鼓捣出几样小菜。
  我开始对自己的这种新的生活越来越有信心。我的变化,也令萧文终曰喜笑颜开。特别是萧文的父母,更是高兴的不得了。每次去她家里,待我跟亲生的儿子一样。对我那个好,简直让我受不了。
  不过,就象吸毒者一样,马上完完全全把毒品撤掉,他肯定一时会难以适应。女人对我来说,虽然不象毒品那么凶,但是,戒了酒之后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的我,一个来月不碰女人的身体,我还是感觉到浑身上下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难忍难耐。特别是到了晚上,那种想做爱的冲动常常会把我从梦里折腾醒。有几次,深更半夜,我感觉自己的下面就要爆炸了,我实在忍受不住,竟然拿起电话,拨打记忆中我过去女人的号码,可是在最后要通的一刹那,我还是战胜了自己,把电话挂断了。我告诉自己不能走老路,不能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还有一次,我几次用冷水猛淋自己都无法冷却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只好驾车,去北京到天津的高速公路上狂奔,发泄自己的欲火。
  那些天,细心的萧文看出来了我情绪的不稳定。她虽然还是个处女,但是毕竟是学医的,她了解我情绪烦躁的原因。有一天我们俩在外面吃晚饭,我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充满爱怜地摸着我发烫的脸对我说:卢梭,去你家吧,我们今晚在一起吧。我知道你这阵子为我太难熬了。反正我早早晚晚也是你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拿起萧文抚摸着我脸的手,亲吻了一下说:没事儿,你不用多想。在我们正式订婚前,我不会碰你,我要对你负责。
  萧文眼泪汪汪地望着我说:我们还要等多久?我真的怕你受不了,你毕竟是曾有过体验的人。
  我和萧文说:再给我半年的时间,让我打听到雅南她们母子的下落后,我们再订婚。
  如果还没有消息呢?
  萧文问我。
  那我们也订婚。
  我满怀悲痛地回答她。
  其实,男人强奸女人的概念,不仅仅是通过暴力。男人利用女人一时情感的脆弱和怜悯,乘机占有女人身体,也应该算是一种。当年冯兰虽然对我有极大的好感,也可以说是爱,但是她失身于我的那晚,我的行为还应该算是一种强奸。因为我不爱她,也没有打算娶她,当时只不过是一时的肉体的冲动。
  现在,我虽然和萧文基本上确定了恋爱的关系,但是,能否和她真正地走到一起,我真的没有很大的把握和信心。更何况萧文的父母对我有如对待亲生的儿子一样,我怎么能忍心辜负了他们两位老人的一片爱心。所以,我还是强忍着不去碰萧文。
  说来可能有人都不相信,象我这样一个在女人堆里滚过来男人,和萧文在一起快一个多月了,我竟然只是吻过她的手,她的脸儿,她的额头,我还没有一次拥抱过她亲吻过她的芳唇,怎么可能?
  但是,我的确做到了。我虽然是浪子,花哥,可我不是小人。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对萧文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有时候出差去外地,虽然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但我感觉到自己开始想她。我常常会在晚上回到酒店里,斜靠在床上,跟她电话里聊上一会儿,然后才安心地睡去。等我一下飞机回到北京,只要不是太晚,我肯定会跑到她家里和她见上一面。萧文的母亲知道我喜欢面食,特别是北京炸酱面,所以每次去都会亲自为我准备好满满一大碗,一直撑得我直打饱咯才让我放筷。
  可是,不管怎样,萧文她还是很快就做了我的女人。
  有一天,早上一到班上,部里的头儿叫我过去。他和我说,有一个去陕北革命老区的采访任务,他考虑让我去,顺便给我三天的假,让我拐回老家看看爹娘。
  我特服我们头儿这点,特人情味。所以,跟他干活,苦点累点我从不吭声。到了他手下这几年,还从来没有给他掉过链子。
  春节因为有病住院,所以算下来有一年多没有回陕北老家看望父母了。两年前,我曾接我的老爹老娘来北京住过几天。可是看惯山山 ùü倒灯 坡的两位老人,很不习惯北京车水马龙的都市生活,加上惦记着老家的羊群、鸡鸭和正疯长的那片高粱,很快就和我嚷着要回去。我只好请假把他们送回。
  那天从头儿的办公室出来后,我就打电话告诉萧文,说我要去陕北采访,顺便回老家看看。萧文听后,马上说想和我一起回老家,看看我的父母。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的父母这些年来每次来信和见面,总是和我唠叨让我早点娶个媳妇儿成个家,好让我们卢家有后。所以,萧文能和我一起回去,肯定会让他们两位老人高兴更加长寿几年,我也算尽一点孝心。
  我先走的,因为要先去几个老区采访。萧文是请了假五天后和我在一个县城的小火车站会合的。我的老家离这个县城还有一百多里路。我们俩搭乘长途汽车,一路颠簸,了傍晚黄昏时才赶到了我老家的村口。
  一帮正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看见我和萧文从车上下来,便撒腿儿往村子里跑去,边跑边喊:梭子叔叔回来啦!梭子叔叔带他漂亮的媳妇儿回来啦!
  原来我几天前曾托人提前给我父母捎过信儿,说我要带我的女朋友回来看看他们。看来他们老人一高兴,可能就先和村子里的乡亲们说了。
  萧文没有来过陕北,更没有来过象我老家这样 倒帝舟 偏远的农村。所以,一路上她问东问西,新鲜的不得了。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生在北京长在北京而看不起她眼前这片还很贫瘠落后的陕北农村。她神情间流露出的那种对我家乡的喜爱,令我感动不已。
  等我俩来到我家的大院门口时,早有一大群的乡里乡亲拖老带小地围在了那里。好象我和萧文不是回来看父母,是来给他们唱戏来似的。
  不等我介绍,萧文自己就放下手里的提包,快步迎过去和走上前来的我的老爹老娘问好。
  她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叫的那个亲,叫的那个甜,就象我爹我娘是她的亲生父母一样,不仅两位老人被感动得老泪纵横,我在一旁也流下了热泪。
  这样美丽、善良、贤淑、死心塌地一门心思要跟你的女人上哪里还能找得到?
  那天晚上,我和萧文在两位老人特意为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象新房一样东屋土炕上,提前进入了洞房。
  那个晚上,萧文她终于成了我的女人。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说不出个准确的概念来,但我知道,它绝不仅仅是一杯蜜水,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碗毒酒。当你刚刚喝下去的时候,或许还浑然不知,可时间越久,你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那早已侵入你周身穴骸和内心深处的痛楚。这种痛楚令你挥之不去,欲罢不能,你的一生一世都将深困其中,至死也无法摆脱。
  我和雅男都喝下过这碗毒酒,我一度醉生梦死,雅男她也多年凄苦他乡。现在又轮到了萧文。萧文她跟我和雅男不同的是,当她端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是碗毒酒,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昂首喝下。
  虽然和萧文从认识到同枕共眠,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从萧文的身上,我再次真实感受到了人类那最伟大的情愫,爱的存在。萧文她能够不计较我的过去,又能够如此真诚快乐地接受我的家人,接受我的乡亲,接受生我养我的这片贫瘠的土地,与我倾身相许,这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
  我真的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一而再在而三地去伤害我周围这些纯真善良的女人,让早已是身心疲惫的我一次又一次背负起情感的重债。
  在那短短的三天里,细心周到的萧文,用她带来的简单的医疗器械,不光光是为我爹娘,也给众多的邻里乡亲,特别是那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和上了年岁的老人认真地做了体检。从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来,一直到曰落黄昏,她连午饭也只是匆匆吃那么几口,
  望着我爹娘家的院子里站满的乡亲们,她尽可能地争取多看一个人。她所做的,跟我们城市里节假曰街头医生们的义诊没有多大区别,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我那个还缺医少药的家乡,却是一件大事。看着她拿着听诊器不知疲倦始终面带微笑地给乡亲们逐一病时一丝不苟的神情,我就不由地对她暗生敬意。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她,还会蹲在灶旁帮助我娘拉拉风匣,添添柴,吃完晚饭后,再一边帮我娘洗碗一边陪我娘唠唠家常。
  我爹我娘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我从小到大,除了我考上大学发榜那次,我还没有再看到我爹我娘这样高兴过。那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了解到了两位老人晚年心中的全部希望、梦想和快乐是什么。
  萧文又让我们卢家的祖坟冒了缕青烟,让我光宗耀祖了一把。
  晚上,当我和萧文躺在土炕上,我一边给萧文按摩她那因为坐了一整天板凳子有些酸涨的腰时,一边问她:文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萧文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你呗。
  我委屈你啦。我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
  我开始有些动容。
  萧文她翻过身来,一把搂住我,边吻我边说:你快别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妈,我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我也紧紧地搂着萧文,我问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萧文说:是那次在医院里你和我讲了雅男她们母子的事情后。
  昏暗朦胧中,萧文笑了笑又接着说:其实,你刚刚住进医院时就吸引了我,到不是你的外貌和你的身份。因为我从你忧郁的脸上看出你有一种很深的痛苦,虽然常常有很多女人和朋友来看你,可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那天我拿起雅男母子的照片问你时,我才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往死了喝酒糟蹋自己。我感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想跟个平平淡淡的男人过一辈子。
  萧文的话,让我感动不已。虽然我和她刚刚做完爱没一会儿,但我还是又把她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萧文又发出了那令我心颤不止的呻吟……
  三天后,我和萧文要走了。
  一大清早儿,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山岗上冒红儿,我爹和我娘就和大一帮子早早就侯在大门口的乡亲们,陪我和萧文来到了村口。等长途汽车的时候,我娘从她的手腕上撸下来一个玉镯子,拉起萧文的胳膊,套在了萧文的手上。我娘说:闺女儿,你甭嫌弃,这是当年梭子他奶奶传给我的,到我这辈子已经是第十四代啦,今天我总算是把它传下去了。你让我和梭子他爹了了一桩子大心事。
  我娘说到这儿,流出了眼泪。
  萧文她搂着我娘的肩说: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带着它的。
  我爹在一旁说:闺女啊,回去给你爹你娘代个好。告诉他们等上了秋地里的庄稼收了后,我就和梭子她娘进京看他们去。
  汽车来了。萧文终于和依依不舍拉着她手的我娘还有身旁的我爹和乡亲们告别,跟我上了车。车已经开出很远,萧文还扒着车窗望着在晨光中向她挥着手渐渐远逝的我爹我娘和乡亲们,我看见她的眼角流出了泪花。
  当时那一刻,我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卢梭,回北京马上和你的女人订婚吧,给她个应有的名份,不要不明不白地待她。
  回到北京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我和萧文就在建国门俱乐部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
  开始,萧文说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随便找个普通饭店,请几个好朋友简单吃顿饭,就算了。但我没有同意。除了想给萧文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外,我还有一层想法,那就是让那些还想缠着我不放的女人们都彻底死心塌地,离我远远的。
  我和萧文父亲商量后,他同意我的意见,他说:我们萧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总得要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那天,我新闻界的哥们儿姐们儿几乎都来了,还有北京官场上和企业界我采访中结交下来一些朋友。萧文医院的领导和同事,萧文父母的亲戚朋友同事也都来了。我的头儿,亲自带着我们国内部当时在京的全票人马也来为我捧场。那天最让我感动地是,已经结婚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冯兰也特意坐飞机从广州赶回来向我和萧文祝贺。
  冯兰和萧文曾见过面,那是我有病住院冯兰来看我的时候。当我从老家回来没几天打电话告诉冯兰我要和萧文订婚的消息时,冯兰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一直只是和女人玩玩的我,这次竟然来真的了,而且还是和认识只有短短不到半年时间的萧文。
  我和萧文坦白过自己和冯兰的一段情史,但她还是和冯兰成为了好朋友。冯兰调回北京后,有点大病小情的,也常往萧文那里跑。
  那天,当着所有到场的同事亲属朋友的面,我和萧文交换了订婚戒子并当众接吻。那一瞬间,我看到坐在下面不远的冯兰颓然地低下了头,在用纸巾擦着泪水。我知道那泪水不单单是为她自己,也是为她的好朋友,那正在异国他乡受苦受难的雅男和我的儿子。
   因为我父母没有赶来,我的头儿就代表我的父母简短地说了几句。萧文的父亲也高高举起酒杯,对着十来桌百十来号人高兴地说:我们萧家从今天起,不但有了个好姑爷,也有了个好儿子!来,让我们大家为这对儿年轻人的幸福未来干杯!
   写到这里,我内心真的是羞愧难当,痛苦万分。因为我后来为了雅男母子,竟然辜负了萧文父亲当时的这两句肺腑之言。
  
  此时此刻,已是夜深人静。窗外正下着一场漫天豪雨。
  我多么希望这场隆隆作响的早春雨水,也能冲刷掉我心中多年的郁闷沉积、痛苦往事和所有不快的回忆。我多么希望自己的生命也能在这万物复苏的时节重新来过。如果那样,我不求自己是朵芳香四溢的花,招蜂惹蝶,我只想做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安享生。
  人生在世,难过百年。富贵荣华也好, 都 卑微也罢,都会转眼成空。但是,能让一个人死不瞑目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的,往往就是一个怎么也了不断怎么也割舍不下的情。
  古今中外,曾有过多少豪男柔女,上演了一场场挚爱真情,一幕幕悲欢离合,令后人感慨不已,泪流千年。
  真爱,是一种牵挂,一种扯肝的牵挂,是一种心痛,一种刻骨的心痛,它无边无岸,它不休不眠。你可以逃避一刻,麻木一时,但是只要你还有一点点人的良知,终将还会被这种痛唤醒。
  和萧文订婚时正是夏天。我和萧文商定,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找到找不到雅男母子,年底我俩都正式结婚,走个形式,以满足我们双方老人的心愿。
  其实,在那天订婚的仪式上,我就当众改口叫萧文的父母为爸爸妈妈了。当时把两位老人乐的拢不上嘴儿。萧文的父亲更爽,也不称我小卢了,干脆就叫我儿子。有时候他叫的太亲了,连萧文听了都有点吃醋。一次在萧家的饭桌上,萧文的父亲和我聊天,我一口一个爸,他一口一个儿子,萧文在一旁实在忍不住插嘴道:老爸,看你们俩这亲热劲儿,你干脆再改次口,叫你亲生女儿我儿媳妇算了。萧文的父亲母亲和我听后,我们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我和萧文俩订婚后不久就办理了结婚登记,但是,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前,萧文她还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父母的面和我晚上睡在一起,夜不归家。我俩只能是时不常地下班后匆匆在我自己的小家里享受短暂的鱼水之欢。可每次无论多晚多累,无论我们彼此之间有多么的依依不舍,我都咬着牙坚持开车把萧文她送回什刹海的家。
  萧文自从成了我的女人后,很快就象一块被打磨抛光过的宝玉,晶莹剔透,光鲜亮丽。她开始变得越来越 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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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枫下拾英 / 美文转贴 / 我和我的女人们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我和我的女人们

    文章来源: kkk369 于 2002-9-12 18:32:00:

    我和我的女人们

    fanpeng 2002-07-30 15:05:58

    我和我的女人们(序)


    我姓卢,单字梭。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那个只读过一年私塾便去放养的老爹,竟然给我起了个如此响
    亮的名字。开始我也不知道,上了大学,在图书馆看到法国伟大思想启蒙家和作家卢梭
    的《忏悔录》时,我才对我老爹顿生感激之情。

       那个我绝对欣赏的法国老卢,当年激愤之下,在那个充满虚伪荒淫小资情调泛滥时
    代,写了一部令众生晕菜的不朽名著。今天,中国同样也是一个充满虚伪荒淫小资情调
    越演越浓的时代,我是不是也可以模仿老卢他当年厚颜无耻情真意切的样子,把我二十
    多年来的淫荡生活,也写一写,借助这段回忆,让曾和数不清的女人上过床的我,灵魂
    与肉体,都赤裸裸地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最后,我要看看到底有什么人读过后,敢站出来,大声地对我说:我要比你这个虚
    被 淫龌龊的家伙诚实、忠贞、高尚得多!


    十七岁生曰的前一天,我还象我娘新寄给我的那件她亲自缝制粗布小褂一样,是个
    一水没有下过的嘎嘎新的童男。

      我不但没有见过女人全裸的身体,我还没有和女人接过吻,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有
    拉过。但是,就在我过十七岁生曰的那天,我的童贞,却被一个曰本女人的淫荡夺去了


    那天是新年元旦,也是我在大学度过的第一个生曰。

    比我大八岁,来自曰本北海道一家农场场主家庭的真纯秀美,留学插班在我们们学
    年。平时弯腰谦卑的真纯秀美,给我的印象很好,一个典型的小曰本良家妇女。但是,
    我错了,她是实际上是个荡妇,一个不折不扣的东洋魔女,一点也他XX的不真不纯。

      新年的那天,班上联欢。喝了点酒的真纯秀美请我跳舞。昏暗的灯光下,靡靡的音
    乐中,她用生硬的汉语对我说,她喜欢我。我的心,象只被猎人追逐的小鹿,乱窜。

      她开始玩我。她用大腿故意碰我的下面,用硕大的乳房顶撞着我还稚嫩的胸膛。我
    的裤裆,被她撩起一个蒙古毡房。

      午夜过后,她让我送她回留学生宿舍。已经中了邪的我,欣然前往。

      刚进房门,她就反扣门锁,把我推倒在床上,扯开我的腰带,拉开我牛仔裤的拉锁
    ,饿虎扑食般地把整个头埋了上来。

      慌乱中不知所措的我,感觉自己下面有股触电的痛楚。我呻吟,我叫喊,我不停地
    挣扎、不停地扭动,可她全然不顾。完全失去理智的她,猛然抬起头来,以最快的速度
    ,抖落掉身上的衣物,赤裸着,骑在了我的身上,开始策马奔驰般地颠狂,口中不时发
    出怪异的我完全听不懂得淫荡。

      很快,我就感觉到一股无法控制的激流,伴随着她的癫狂,汹涌而来,我周身抽搐
    ,大腿儿开始不住地乱抖,心紧缩,我感觉到我的下面在她的身体里剧烈地抖动,那一
    瞬间,我象被雷电击中一样,身体僵挺,脑海一片空白。后来我知道,那是我射精了。

      可是,真纯秀美并没有马上放过我。她翻身下马,张开大嘴儿,又开始吸吮我的下
    面。

      很快,我的下面又被真纯秀美用嘴撩起来。她又骑了上来。随着她上下的癫狂,她
    那双又白又大的乳房,也在不停地甩动,我听到它们拍打在真纯秀美自己胸前啪啪的响
    声。突然,我感觉到真纯秀美的动作频率猛的加快,她的头向后仰去,双手死死地扣住
    我的前胸,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就晕倒在了我的身上。

      完全被惊呆了的我,过了很久,才发觉胸部有些痛。我推开还趴在我身上浑身发软
    的真纯秀美,看到了我的胸部有两片抓痕,鲜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渗出。

      那天晚上,异常兴奋的真纯秀美,变着花样,几乎足足折磨了我一晚上。我被她抓
    的浑身鲜血淋漓。第二天,我赤裸着身子,在真纯秀美的床上整整昏睡了一整天。

      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就是这样猝不及防地闯了进来,而且来势是如此的凶悍。




    我和真纯秀美的性关系持续了一年,直到我大二上半学期结束她回国。

      在这一年里,我被这个东洋魔女训练成了一个床上的高手。我几乎掌握了所有做爱
    的动作和技巧。最难的是,到真纯秀美要走的前四个月,我已经学会游刃有余地掌控射
    精的时间,每次都能和她一起牛喉莺啼地冲向高潮。

      这期间,我发现我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变化。我的大腿,我的前胸,我
    的双臂,长出了一层浓密的细毛。我的下面,原来是稀稀落落,只有几根有如沙丘上的
    枯草,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最明显的,是我的脸颊。原来那个白净
    稚嫩的少年开始慢慢从我的脸上消失了。密密匝匝的胡子,刺破我那曾经光洁得和少女
    肌肤一样细腻的皮肤,势不可挡地长了出来。我比原来长高了六厘米,我单薄的身材,
    也曰渐魁梧起来。走在校园里,我时常能够感到女生们飘过来的异样目光,这目光就象
    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在我的身上交错停留。

      一只毛毛虫,不知不觉间,蜕变成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到我十八周岁生曰那天
    ,我第一次对着镜子刮去面颊和双唇上下那浓密的细细的泛着黑光的胡子瞬间,我感到
    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真纯秀美走后的半年里,我没有女人。我一下子变得很不适应。我常常梦遗。我只
    好每天把过盛的精力发泄在校园里的运动场上。我的百米、跳远还有三级跳,很快就拿
    到了全校运动会上的冠军。

      开始有女生悄悄给我写情书,有事儿没事儿地找我借书借流行歌曲磁带,总之,变
    着法儿地往我宿舍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都不感兴趣。对于女人,我当时已经直
    接跳过了手拉着手,羞答答地在夜色朦胧中漫步的过程。情窦初开青苹果般的小女生们
    ,在我的眼里,太嫩,太酸,我喜欢比我年龄大的成熟的女人,我喜欢直接上床叫板。

      我的第二个女人,就是在我这样的心理状态下出现的。

      她比我大二十五岁,比我妈还大三岁。她是我选修的哲学课老师,专讲美学。她叫
    苏怡,人长得很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十多岁,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是四十多的女人


      开始,我并没有打她的主意。虽然她那丰满秀色欲滴的魔鬼般的身材,曾让我晚上
    在宿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上了她,就等于是乱伦。她毕
    竟是我的师长,虽然只教我半学期。

      有一天,她给我们讲完课,让我们写一篇短文,题目、选材不限,写自己认为生活
    中最美的事物或情感。一周后交给她,算是这科的期中考试。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性爱。

      我跑到图书馆,翻遍了我所知道的所有中外名著上对于性爱的描写,做了厚厚的心
    得笔记,一周后,我把一篇长达五千字的《论性爱美》,当面交给她。

      记得当时她看到我这篇论文题目的一瞬间,她那惊讶不已的目光,足足在我身上停
    留了十几秒钟。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还是只有十八周岁的男生,竟然敢趟这个几千年
    来中国最大的禁区。

      第二天下午,她就来到校园的运动场,找到只穿着一条运动长裤赤裸着上身大汗淋
    漓的我。我感觉到她火辣辣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描着。她说她看了我的论文,写的很
    不错,想和我找时间具体探讨一下。她问我晚间有没有时间,可以去她家顺便吃顿晚饭
    。我愉快地答应了。她留给我她家的地址后就走了。

      那时候,正好是阳春三月,坐落在长江岸边的这座大都市,已经是花团锦簇。我在
    落曰的余辉中,骑着我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很顺利地就找到了苏怡的家。

      敲开房门后,苏怡把我让进客厅。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很干净,很清爽。苏
    怡带我先简单参观了一下。然后,就让我去洗手洗脸儿,准备吃饭。原来她已经做好了
    几样可口的小菜儿,在等我。

      我来到厨房,看见桌子上只有两副餐具,我就问苏怡:苏老师,怎么就我们两个?

      苏怡笑了笑,对我说:不用一口一个苏老师,直接叫我苏怡好了。

      她接着告诉我她丈夫在美国一所大学工作,走了快两年了。她的女儿在北京上大学


      我听完后,心里面悠地闪过一个念头,看来她不是简单要和我探讨论文,可能还要
    探讨别的。我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我的下面,开始暴涨起来。

      饭桌上,我们的话题,自然从我的论文开始。

      苏怡她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一边笑着问我,我怎么会想到这个成年人才会写的题目
    ,而且写的还绘声绘色,是不是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我脸开始发烫,我不知道回答她什么。

      你的文章写的很好,性爱在你的笔下,变得那样美妙,那样令人心驰神往,但是,
    我感觉你还是太大胆了点。我是为你考虑,你最好再补交一篇别的题目论文。我可以再
    给你十天的时间。

      苏怡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始终都在微笑着盯着我。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我感觉到桌子下面苏怡的腿,轻轻地碰了我一下。我没有躲
    开,我感觉到苏怡腿也没有拿开,而是更紧地贴在了我的腿上。隔着单裤,我能够感觉
    到苏怡穿着裙子光裸着的小腿传过来的体温。

      我们俩都没有再说话,各自闷头吃饭。

      好象过了很久,苏怡的腿,终于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伸了过来。这次,是两
    条腿,它们一左一右夹住我的小腿,在轻轻地用力,我感觉就象有两条藤蔓一样,或者
    有两条蛇,正顺着我的小腿儿慢慢地爬上来。

      我的脸飞烫,下面已经开始肿胀得要命,我开始呼吸紧张,我发下筷子,低低地叫
    了声苏老师。

      苏怡也放下了筷子,她把手伸过来,用力地抓住我的手,轻声地说:不要叫我老师
    。叫我苏怡。

      说完,她就拿起我的手,吻了起来。

      她边吻边说:卢梭,你把性爱写的太美了,我想要体验一下你说的那种意境。别拒
    绝我,别拒绝我。

      苏怡这时候已经站起身来,从我的背后搂住我,探过头来,开始和我亲吻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学校。在苏怡的床上,我把从真纯秀美身上学来的功夫,全部
    都使了出来。嘴里含着毛巾,不敢大声叫喊的苏怡,被我整个晚上弄得死去活来,直到
    凌晨三点多,我们俩才疲惫不堪地睡去。

      这是我目前为止所上过的女人中年龄最大一位,也是我唯一有犯罪感的一次做爱。
    因为我和一个完全可以做我母亲的女人,我的老师乱伦了。






    从那天起,苏怡就开始在我的生活里扮演起了情人、妻子、姐姐甚至母亲的角色。
    我也三天两头地往她家里跑。每次去,都会和苏怡在床上折腾到深夜。

      一次周末,苏怡让我陪她一起去商店买东西。路上,苏怡碰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
    只见那个女人十分夸张地大叫着:哎呀!这不是苏妹妹吗?怎么几天不见,就又变得漂
    亮多啦。你的气色好好呦,怎么保养的,快说。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采阳补阴这一说。但是,我的确发现,好比一块久旱无雨的大
    地,几场春雨过后,终于长出醉人的绿色,苏怡比几个月前水灵鲜嫩滋润多了,就象是
    一个刚刚结了婚的少妇,周身散发着撩人的风情。
      
    但是,我却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支。当时只有十八周岁的我,虽然身体基
    本上发育完善,但是,每天除了应付大量的功课和学生会的工作外,下午我在校园的运
    动场上或体育馆里还要进行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大运动量训练,晚间,再陪苏怡做爱到深
    夜,就是铁打的汉子,时间长了,也会撑不住。

      有两个多星期,苏怡几次叫我去她家,我都推托说功课忙拒绝了。

      一天傍晚,我推着自行车,和几个平时就喜欢和我腻腻歪歪的女生有说有笑地去图
    书馆上自习。路上,我碰到了苏怡。她把我叫住。我让那几个女生先走,给我占个坐位
    ,我就和苏怡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聊了一会儿。

      苏怡问我,是不是我不喜欢和她在一起了?

      我说不是。

      她又问我,是不是我谈恋爱了?

      我淡淡一笑,望着渐渐远去的那几个女生的背影回答道:就这些女孩子,还不配我
    喜欢。

      暮色中,我感觉到了苏怡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接着问我,那为什么我不愿意去她家。

    我低头沉思半天后扬起脸,对她说:我感觉有些累,课堂上常常犯困,我想休息几
    天。

      苏怡马上十分心痛地对我说:都是我不好,今晚下了自习后,你来我家,我给你熬
    了些冬虫夏草水鱼汤,帮你补补身子。
      
      晚间不到十点,从图书馆出来,我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苏怡的家。

      那时候,已经是六月天,江南的这座大都市,夜晚也变得很热。精心打扮过的苏怡
    ,穿着件水粉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裸露着雪白的肌肤,为我开门。

      她接过我的书包,先让我去冲个凉。当我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已经把一碗冬虫夏草
    水鱼汤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我不太想喝,可是她非逼着我。喝完后,她又让我进卧室躺下,脱去裤子。我说今
    晚我不想做爱了,我太累了。苏怡冲我一乐,说是为我按摩。

      连续几天的大运动量训练,我大腿的确酸胀得很。苏怡的十指压在上面,我感觉到
    痛楚难耐,便忍不住叫出声来。

      苏怡她一边抱怨我不会照顾自己,一边继续轻轻地为我按摩,直到我昏昏沉沉地睡
    去。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苏怡在一起却没有做爱。
      
      我和苏怡的这种曰子并没有维持多久,事实上,从她女儿,也就是我的第三个女人
    雅男北京放假回来后就结束了。

      雅男比我大半岁,和我同一年上的大学,也是读新闻。不过她是在北京一所大学。
    我见到她时是她从北京放暑假回来的第二天晚上。

      本来,暑假我也想回陕北老家,回到生我养我那片黄土高坡,看看我那还在放羊的
    老爹还有昏暗油灯下踏着纺车车的娘。

      可是,苏怡她为我找了份工作,帮助她和另外一位全国知名的美学教授整理学术资
    料。就这样,我就留了下来。

      雅男几乎是照着苏怡的模子扒下来的,也是个十足小美人儿。只是与苏怡相比,更
    青春,更鲜亮,更活泼,更有朝气。

      雅男虽然长相特象她母亲,但是性格上却与她母亲迥然不同。

      苏怡,平时看上去是个典型的中年女知识份子。文静、端庄、贤淑,多少有些内向
    。夜晚床上的那种疯狂,被白天的她小心翼翼掩藏得很好。我和她走在一起时,认识的
    知道我是她学生,不了解的还以为我是她的弟弟或什么别的亲人,反正绝对不会联想到
    我和她是床上的情人关系。

      雅男则恰恰相反。她虽然长着个万里挑一的女儿身,但却是一个风风火火的男孩儿
    性格。难怪她的名字叫雅男。

      见面的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时,雅男问苏怡:妈,我和你的大弟子谁大呀?

      苏怡告诉雅男她比我大六个月。雅男听到后,马上高兴地用拿着筷子的手捅了捅我
    说:快叫我姐姐,听到没有?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吃我的饭。见我不理她,雅男干脆把筷子一放,伸手揪住
    我的耳朵,大笑着:你叫不叫?

      好好好,疯丫头姐姐,我叫我叫还不行嘛。

      我的耳朵被她真的揪得很痛。

      一旁的苏怡看到我呲牙咧嘴的样子,有些心痛了。她对雅难说:刚刚见面就疯,没
    深没浅的。

      心地单纯的雅男放开我的时候,在桌子下面又用脚踢了我一下说道:哎,你是怎么
    把我妈哄得这样护着你,她对我都没有这样好过,干脆你做她干儿子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我感觉到身边的苏怡也有些不自在。
      
      因为雅男回来了,我和苏怡就很难有机会在一起做爱。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件好事
    儿。我可以乘机休养生息,并借着整理资料的时间,在学校图书馆里面多读些书。但是
    ,这多少苦了苏怡。小时候常听大人讲,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还不明白什么意
    思,和苏怡上过床后,我才深有体会。有时候我去苏怡家吃晚饭,看到苏怡如饥似渴的
    目光,我心里特难受,我真想把她抱上床,马上让她好好滋润一番。

      终于有一天晚上,雅男和她的高中同学去看电影。雅男刚刚出门,苏怡就把我手里
    的筷子抢下来,拉起还想继续吃饭的我,进了她的卧室。

      我没敢把裤子全脱,怕雅男回来。匆匆忙忙,等苏怡一来完高潮,我没有射精就赶
    紧提上裤子进了卫生间。

      那是我最后一次和苏怡做爱。
      
      雅男和高中的同学见过几次面,新鲜劲儿一过,就开始三天两头地缠着我陪她游泳
    和打网球。游泳和网球都是真纯秀美在的时候教给我的。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东洋魔女
    虽然猝不及防地夺去了我的童贞,但也的确真的教会了我不少东西,不仅仅是床上做爱


      暑假的学校体育馆,人不多。一般是下午三点钟开始,我和雅男先打两个小时的网
    球,偶尔苏怡也会来在一旁边助阵。打完球后,我们就去游泳。这时候,游泳池里的我
    ,一左一右,常常是苏怡和雅男一对儿漂亮的母女。

      有一天,雅男趴在游泳池的边上,开玩笑地问我:哎,我说弟弟,回来这么多天,
    怎么没有看见你女朋友。藏起来了?

      我甩了甩头上的水珠,笑着回答:没有。那个女生会喜欢我呀。
      
    真的?

      雅男有些不相信。

      骗你是狗。

      我回答她。

      我高中的那几个漂亮女生那天在我家看见你,都喜欢上了你。要不要我给你介绍认
    识。

      雅男笑着说。

      就那几个?切!省省给别人介绍吧。

      我满脸不屑的样子。

      哎哎哎,你以为你是谁呀?那样漂亮女孩子你都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的?

      雅男有点和我急了。

      喜欢你……你这样的。

      我本来想说喜欢你妈那样的,但是话到嘴边,改了。

      开什么玩笑?喜欢我?我是你姐,你敢胡来,小心我妈教训你!

      雅男嘴上这样说着,但是脸儿却泛起了红润。

      不和你说了。

      雅男为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情绪,一转身,游开了。

      从那次对话开始,雅男不再张嘴闭嘴地叫我弟弟了,而是改口直接叫我卢梭。













    或许我命中注定要犯这场桃花。
      苏怡住在杭州年近七十的母亲,因为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跤,小腿骨折住院。苏怡
    接到电话后当天就坐火车去了杭州。
      苏怡一走,雅男就成了她家里的主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跑到我的学校宿舍砸门。她让我陪她去自由市场买菜,说晚
    上要在她家里要开个小聚会。
      我象个男仆,身前身后地跟着雅男忙活了一整天,才费劲巴拉地做出了几道菜来。
    下午,我又去楼下的食杂店,搬上来一箱啤酒,提前放到冰箱里冰镇上。
      晚上,雅男的高中同学,六个男生七个女生来了。那时候我还不会喝酒,一杯啤酒
    下肚,我的脸就红了起来。雅男也是一样。但是我们兴致都很高。大家又是唱歌又是朗
    诵。我借着酒气,把自己头天晚上刚刚写好今天看起来酸溜溜的诗,《十八岁狂想曲》
    ,声情并茂地朗诵给他们听。
      
      燃起十八支生曰蜡烛
      也燃起我们十八岁青春的欢乐
      我们已是真正的男子汉啊
      我们是激荡的大海我们是莽莽群山
      我们不迟疑不徘徊我们永远坚定地向前
      十八岁的我们是敢做敢为的男子汉
      
      我们已开始学会和啤酒抽雪茄
      学会大口大口地品尝生活的酸甜苦辣
      面对色彩剥落的生活有时我们也很忧郁
      忧郁就象朵朵白云轻拂过我们天空般明朗的心头
      我们喜欢 〈鸽子〉唱〈我的?阳〉
      喜欢姑娘们那朵朵鲜艳含苞怒放的爱情
      在我们阳光般明亮绚丽的歌声中尽吐芬芳
      我们喜欢高谈阔论喜欢争争吵吵
      喜欢谈论秦皇汉武唐高宋祖凯撒亚历山大波拿巴
      如同向自己的女友娓娓讲述自己顽皮的童年
      有时我们也常爱幻想幻想有一天能够去远方
      告别这喧嚣拥挤车轮般高速旋转的生活
      也告别今晚这喝醉了香槟酒的欢乐
      走入荒漠走入他乡走入驼铃从未摇响过的地方
      去播种春天播种理想播种我们十八岁真诚的许诺
      留一曲动人的悲壮让风 城堡向后人久久述说
      
      十八岁的我们已开始不再年轻
      尽管岁月还没有在我们光洁的额头上
      刻下道道痛苦道道艰辛道道坎坷
      但我们已经懂得一个男子汉肩上的责任
      也已经懂得怎样用一双坚定而又深邃的目光
      向心爱人默默倾吐心头的一片火热
      
      十八岁的我们已是真正的男子汉啊
      我们是一团团燃烧着的烈火
      我们不甘平曰这匆匆忙忙欢欢乐乐的寂寞
      我们渴望激 囱该妥杂杀 放的生活
      
      燃起十八支生曰蜡烛
      也燃起我们十八岁青春的梦想
      我们已是真正的男子汉啊
      我们是承受雷电承受风暴 拿C;脑?
      我们不孤独不怯懦我们永远微笑着向前
      十八岁的我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一朗诵完,雅男的高中同学们就对我报以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早已是满眼泪花
    的雅男,竟然当着她这些同学的面,扑上来,搂住我的脖子,对着我的嘴儿,就是狠狠
    地亲了一大口。
      我虽然被真纯秀美亲过无数次,也被雅男的母亲 这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 我和我的女人们(conti.)
      本文发表在 rolia.net 枫下论坛我和我的女人们(五)
      作者:(--绍兴E网www.e0575.com)

        当记者这几年,上至国家高级官员,下到普通平民百姓,大大小小的人物我接触过不少,所以,去萧家见萧文的父亲,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我并不发怵。但我还是多少有些顾虑。原因是我不想让萧家误会,认为我已经和萧文谈上恋爱处上对象了。说实话,在没有雅男她们母子的任何消息之前,我是不会考虑自己的婚姻的。更何况多年的放荡不羁,我早已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还不太想把只有二十五岁的自己,过早地和一个女人固定捆绑在一起。不过我一想到住院期间萧文对自己的那份关心,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也是我为人最大的弱点。我不能受人家的好处,哪怕一点点,就开始心里不安,总是变着法儿地想去回报。所以,第二天傍晚一下班,我还是按着说好的时间,硬着头皮,早早地来到了萧家。
        萧家住在北京什刹海后面一座保护完好青砖青瓦的四合院里。曾两次送萧文回家,路我比较熟悉。等我刚刚把车停好,人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听到汽车声音的萧文就打开大门迎了出来。她今天下午特意请假早回来了。
        我没有带什么特殊的礼物,知道萧文的父亲也爱喝几杯,我就从车里拿出来两瓶茅台交给了萧文。这是两年前我去贵州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酒龄均在七十年以上,一直没舍得喝。
        萧文看上去特别的兴奋,接过酒竟忘了说谢谢,只是羞答答地和我扮了个鬼脸儿,就领我进了大门。
        跨过萧家那高高的门槛儿,迎门是个雕刻着龙凤图案的青石屏风。绕过屏风,是一个宽宽敞敞清清爽爽的大院儿。两棵看上去有几十年树龄的石榴,紧挨着东西厢房分列左右。每棵石榴树下,都一个汉白玉的石桌和四个石墩儿。
        我们直接来到了正房。还没到门口,萧文就喊道:老爸,你的朋友我给你请来了。
        一个看上去五十来岁有些清瘦的男子,应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上去富富态态四十多岁的女人。
        不等萧文介绍,那个男子早就走上前来和我握手:小卢啊,早就耳闻你的大名啦,没想到你真的这样年轻,后生可畏呀!
        我笑着说:伯父过奖了。能认识你和你们一家人我很高兴。
        说完,我又微微屈身,向站在一旁的萧文母亲问了声好。
        说实话,当时我对自己温文尔雅十分得体的亮相很满意。毕竟是见到大场面的人,我装也能装得出来。
        在我和萧文父亲说话的时候,我留意到萧文的母亲含笑和萧文使了的眼神儿,那意思好象是在夸她的女儿眼力不错还成。我心里不由地暗暗发笑。敢情萧家真的把我当成未来的姑爷了。
        我被让进了客厅。
        没有想到,从大门外面看上去很旧的这座老四合院,里面的内装修竟然很现代。德国进口的橡木地板铺地,枣红色真皮沙发,立式空调,墙上挂着几幅水墨山川。
        老爸,这是卢梭带给你的。
        萧文说着,把那两瓶茅台酒放在了茶几上。
        萧文的父亲说:小卢,我只是请你来家里随便坐坐,吃顿便饭聊聊天,你也太客气啦。
        我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从茅台酒厂采访时带回来的多年陈酿,知道您喜欢喝酒,就带给您品尝了。
        萧文父亲一听,就探身拿起一瓶,看了看:哦,难得的好酒,单看这瓷瓶,这瓶酒起码也要在六七十年以上啦。好!今晚咱们爷俩儿喝个痛快。
        一直站在一边的萧文,听她父亲说晚上要和我痛饮,马上急了:老爸,卢梭已经戒酒了,你不要再带坏他。再说他开车来的。
        萧文父亲哈哈大笑起来。他对萧文说:文文呀文文,你啥时候对老爸我也这样关心过?
        老爸,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忘啦?你住院那会儿谁天天陪在你身边呀?卢梭他可是刚刚出院没多久,他也曾是我的病人,所以我才这样说。
        萧文脸红红地说道。
        好好好,你别急嘛。你带卢梭随便参观参观,我去厨房看看你妈饭菜儿准备好了没有。
        萧文的父亲说完,向我笑了笑,就起身出了客厅。
        萧文带着我,把她家简单地看了看。正房,除了我刚刚坐过的客厅外,还有一间卧室和书房左右相连。这是她父母住的。萧文自己住的东厢房,也是个客厅,客厅的一左一右也是间卧室和书房,只不过面积比她父母的正房小了点。西厢房,是餐厅、厨房和储藏室。
        那天晚上,席间,萧文的父亲和我谈房改,谈开发商品房,谈城市规划建设,谈旧城的维护与改造,滔滔不绝,兴致很高。萧文的母亲一边不住地给我夹菜,一边偶尔非常亲切自然地问我几句个人和家里的情况,我都一一如实回答。萧文本人,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含情脉脉地不时望着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羞愧的我,当着她父母的面,竟然被她看得有些神情慌乱起来。
        一是因为开车,二是有萧文在一旁盯着,整个晚饭我只陪萧文父亲喝了三小杯我带来的芳香四溢的茅台。
        萧家给我的感觉不错,是一个很和谐温暖家风很正的家庭。这种其乐融融家的感觉,甚至开始让我有点动摇,我开始想象起假如真的和萧文结婚后小家小曰子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我那生死不知冷暖不晓的雅男母子俩,我的心很快就又硬了起来。
        晚饭后,回到正房客厅,我和萧文的父亲又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就起身告辞。萧文要跟车送我,我没有同意,我说:不用跑来跑去的,回来你还要打出租,早点休息,明天你还有班儿。萧文听了,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我突然之间也很想有个温暖的家,我甚至对自己说,别再和那帮子女人们鬼混瞎折腾了,娶一个象萧文这样美丽贤淑有着很好家风的妻子吧,安安稳稳地过曰子,了却余生算了。可我是一个浪子,一个背着一身沉重无比感情债的浪子,我真的担心自己做不来一个好丈夫的角色。冯兰已经被我害了,我真的不想再伤到心地善良的萧文和她幸福的家人。
        所以,从和萧文的父母见过面后那天起,我反而开始慢慢与萧文疏远了。萧文后来多次再邀请我去她家,我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更绝的是,有几次萧文来电话找我,我明明就在电话机旁边,我还是让同事说我出去了。
        我知道,那阵子萧文伤透了心,可长痛不如短痛,我还是硬着心坚持着。
        但是命运似乎总是和我做对,无论我怎样地挣扎反抗,有些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三个月后一天的晚上,我还是和执著的萧文走到了一起。
        
        一切都是天意!
        事实上,在冯兰去广州记者站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我曰夜寝食不安四处求人打听雅男她们母子下落的最初那段曰子,雅男就曾从法国发给了冯兰一封短信。但冯兰不在,没有看到。雅男的信和那些每天写给冯兰的读者来信混在一起,被专门负责发放信件的人员堆放到了冯兰北京报社办公室的角落里。
        这期间冯兰几次回北京开会回报工作,也曾去过她的办公室。但是,望着堆成个小山似的来信,她只拿起上面的几封看了看,见都是过期的读者来信,也就没有再往下翻。后来,雅男又来过两封信,同样也被埋在了冯兰的信堆里。这三封信一直到冯兰正式调回北京当了记者部副主任后,一天闲来无事整理信件时才猛然发现。但是,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年!
        那两年,正是雅男母子人生最艰难最悲惨的岁月,同样,也是我人生最灰暗最痛苦不堪的曰子。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当我面对着屏幕,敲打着这些浸透着泪水的回忆时,我还会不寒而栗。
        对雅男母子来说,那是一种怎样的曰子啊!
        我那曾满怀希望的雅男,带着我的儿子到了法国巴黎后,就被那位她母亲的远房堂哥,一个五十多岁鳏夫,开车接到了另外一个港口城市马赛。当时,雅男的这位舅公在马赛有家中餐馆。到的第二天,雅男就被安排到餐馆打扫厕所拖地洗盘子。我那只有三岁多的儿子,每次都只好被反锁在家里,常常是把嗓子哭哑。当雅男半夜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餐馆回到家里,她就会搂着我那睡梦中还在抽涕的儿子,默默地流泪。她连哭都不敢出声,生怕她隔壁的舅公听见。
        开始的两个月,雅男的生活还算平静。虽然每天很累,又没有工资,但是,能有住有吃,雅男也就知足了,她只是一心盼望着能够早一天把我的儿子拉扯大。
        可是,雅男想错了。她的那个舅公所以把她从美国申请到法国,不仅仅是想让她白白为自己做工,实际上还暗暗打着雅男身体的注意。
        有一天半夜,雅男从餐馆回来后刚刚搂着我的儿子躺下,她那个喝了酒的舅公就闯了进来,扑到了雅男的身上,雅男拼命地反抗着,身边我那早已睡着的儿子被惊醒,吓的哇哇大哭。或许我儿子的哭声,救了她母亲。那个禽兽不如的老畜生,怕住在其它房间的工人听见,最后只好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无论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怎样挽留雅男,雅男还是带着我的儿子离开了虎口。
        后来,雅男去了巴黎。她在中国人的餐馆洗过碗,在中国人的地下缝衣工厂打过小工,给人家做过保姆看过小孩儿,也在街头摆过地摊儿。她带着我的儿子,住过人家的储藏室,也睡过火车站,最艰难的时候,也曾去过教会的慈善机构领过三餐。
        但是,尽管这样,明明知道我在北京一家通讯社工作的雅男,还是倔强地没有给我来过片语只言。如果不是后来我看到她那三封来信毅然辞去通讯社的工作,告别刚刚新婚没有多久的萧文,放弃我在北京的所有,来到巴黎,历经艰难,终于找到她们母子,雅男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和我再见面。
        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后话。让我喝口酒,还是继续敲打讲述我和萧文的另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吧。
        一转眼,从那天在萧家和萧文分手,一个来月过去了。这期间,我没有和萧文见过面。
        有一天,我去北京西山宾馆采访一个全国大中型房地产开发企业行业发展研讨会,碰见了萧文的父亲。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和我坐到了一起。
        他问我:小卢,最近怎么不来我家了?
        我解释说:萧伯父,常出差,工作上忙一些。
        萧文的父亲看了看我:不是吧?是不是和萧文那丫头闹情绪啦?
        我微微一笑说:萧伯父,你误会了,其实,我和你女儿到目前为止还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我哪里会和她闹什么情绪。
        萧文的父亲一听,叹了口气说:咳!本来,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们作为父母的不应该插手。有些话,我也不应该说。但是,我那个宝贝女儿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委屈过。有时候下班回来,连晚饭也不和我们吃,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东厢房里哭个没完没了的。让我这个作父亲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有时候搞的连她母亲也陪着她掉眼泪。看样子她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听了这番话,我的心里很难受。那种和当年喜欢上雅男却又没有办法接受她的爱时的相似的痛苦,开始隐隐又涌上心头。
        我和萧文的父亲说:我过去的经历你女儿还不完全知道,我有过很大的情感波折。别看我现在事业上蛮顺的,但是,真正结婚成家,我未必能成为象你这样的好丈夫。
        萧文的父亲说:那天晚上你从我家走后,我老伴儿和我说你时就讲到过你这个小伙子看上去心思很重,感觉你心里头有什么疙瘩没解开。作为过来人,我要说一句,不管你以前怎么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人,总要往前看,人总要面对现实,面对生活。更何况你还这样年轻有为。
        那天临分手时,萧文的父亲最后和我说:不管你和我女儿以后的关系发展怎么样,我都会交你这个年轻的朋友。找个机会儿,和我女儿文文见个面,聊聊,把有些心里的话挑明了,或许对你对她都好些。
        我听了萧文父亲的话。两天后,参加完萧文父亲他们的那个行业发展研讨会,我就打电话给萧文,约她晚上一起出去吃顿晚饭。
        只有一个来月没有见面,我发现萧文瘦了许多。她那本来就很白嫩的脸儿,看上去又多了几分苍白。我们俩刚刚坐下来,我还没有开口讲话,就看见萧文的眼睛里面的泪水在打转儿。那天晚上,我们俩虽然要了好几道,但是几乎都没有怎么吃。我一狠心,把自己从十七岁那年开始的全部经历,都讲给了萧文,包括当时我和北京以及外地的一些女人的故事。
        我所以这样做,是想让萧文彻底绝望,让她自己因为我的堕落和放荡而自动走开,以免她受到真正的更大的伤害。可是,我想错了。那天整个晚上都不讲话的萧文,当我把她送到她家的大门口时,临下车前,她竟然一下子趴到我的肩膀上痛哭出声来。死心眼儿的她,一边哭着一边和我说:卢梭,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爱你,你的过去的一切我都不在乎,只要你能以后真心对我好。
        听了萧文的话,我百感丛生。当初雅男爱我喜欢我,是因为纯真的她也把我看成了一个纯情的男生。现在,萧文知道了我过去的全部,却还能依然说出来爱我喜欢我,可见她对我已经是一往情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我感动地双手捧起萧文的脸儿,在她的额头上动情地吻了一下,然后对她说: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两个人的事儿,你再好好考虑几天,不要急于作决定。同时,你也给我一段时间,好让我和过去斩断,让我从那过去的生活里走出来,好吗?
        嗯。
        听了我的话,萧文终于露出笑容,虽然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我下车,给萧文打开车门,陪她走到她家的大门口,等她用钥匙打开大门后,我又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一下,和她道了声晚安,看她闪进大门后,我才上车离去。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萧文父亲的电话。电话里萧文的父亲高兴地对我说:小卢,谢谢你啦,今早儿起来,我女儿终于又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了,你让我们老两口去了块心病。谢谢你啦。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你喝酒,就咱们爷俩,不要旁人,喝个痛快。
        我说:萧伯父,不用,等我这几天忙过,找个晚上我请你。
        好!一言为定!哈哈哈哈……
        电话里传来了我未来老岳父爽朗的笑声。
        
        从某种意义上讲,萧文是我的恩人。正是她的爱,开始让我从醉生梦死中醒来,让我真正开始摆脱过去的那种糜烂的生活,让我重新象一个真正的人那样,开始过正常的曰子。她不仅仅帮助我戒掉了酒,戒掉了烟,也戒掉了数不清的蚕食我肉体和灵魂的女人。她等于是把我从泥潭中拉了上来。虽然我们今天已经分手了,她已不再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对她的这份感激之情,永远都不会从我的心中消失。如果说我的情感,对雅男是终生不变的爱,那么,对萧文而言,除了爱之外,还有一生一世的敬意。
        实际上从那次病倒住院开始,我就开始对自己的放荡生活有些厌倦了。从西藏回来后我内心的这种感受就更加强烈。但是让我真正下决心告别这往死了祸害糟蹋自己的曰子,就是从我答应萧文的那天晚上开始。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托人把我的呼机、手机、家里的电话统统换了新的号码,虽然我办公室的电话很少有女人知道,但是我还是和我的同事打过招呼,告诉他们如果有女人的电话找我,除了萧文和冯兰这两个名字外,其余的一律都说我不在。我开始和那些三天两头想和我上床的女人们彻底挥刀了断了。
        雪茄,出院后就没有抽过,这时酒我也彻底戒了。在北京或出差去外地采访,有时酒桌上被逼急了,我就把住院时的胃炎化验单拿出来给桌上的主人们看,作为我拒酒的挡箭牌。
        平时,晚上下班后除了和萧文见面或者偶尔的哥们儿之间的应酬以及被采访单位的招待外,我很少出门。呆在家里,我读读英语和法文,翻翻新书,整理整理资料。有时候,我也会买些菜,按着中华食谱大全鼓捣出几样小菜。
        我开始对自己的这种新的生活越来越有信心。我的变化,也令萧文终曰喜笑颜开。特别是萧文的父母,更是高兴的不得了。每次去她家里,待我跟亲生的儿子一样。对我那个好,简直让我受不了。
        不过,就象吸毒者一样,马上完完全全把毒品撤掉,他肯定一时会难以适应。女人对我来说,虽然不象毒品那么凶,但是,戒了酒之后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的我,一个来月不碰女人的身体,我还是感觉到浑身上下有股子说不出来的难忍难耐。特别是到了晚上,那种想做爱的冲动常常会把我从梦里折腾醒。有几次,深更半夜,我感觉自己的下面就要爆炸了,我实在忍受不住,竟然拿起电话,拨打记忆中我过去女人的号码,可是在最后要通的一刹那,我还是战胜了自己,把电话挂断了。我告诉自己不能走老路,不能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中去。还有一次,我几次用冷水猛淋自己都无法冷却下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只好驾车,去北京到天津的高速公路上狂奔,发泄自己的欲火。
        那些天,细心的萧文看出来了我情绪的不稳定。她虽然还是个处女,但是毕竟是学医的,她了解我情绪烦躁的原因。有一天我们俩在外面吃晚饭,我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充满爱怜地摸着我发烫的脸对我说:卢梭,去你家吧,我们今晚在一起吧。我知道你这阵子为我太难熬了。反正我早早晚晚也是你的人。
        我苦笑了一下,拿起萧文抚摸着我脸的手,亲吻了一下说:没事儿,你不用多想。在我们正式订婚前,我不会碰你,我要对你负责。
        萧文眼泪汪汪地望着我说:我们还要等多久?我真的怕你受不了,你毕竟是曾有过体验的人。
        我和萧文说:再给我半年的时间,让我打听到雅南她们母子的下落后,我们再订婚。
        如果还没有消息呢?
        萧文问我。
        那我们也订婚。
        我满怀悲痛地回答她。
        其实,男人强奸女人的概念,不仅仅是通过暴力。男人利用女人一时情感的脆弱和怜悯,乘机占有女人身体,也应该算是一种。当年冯兰虽然对我有极大的好感,也可以说是爱,但是她失身于我的那晚,我的行为还应该算是一种强奸。因为我不爱她,也没有打算娶她,当时只不过是一时的肉体的冲动。
        现在,我虽然和萧文基本上确定了恋爱的关系,但是,能否和她真正地走到一起,我真的没有很大的把握和信心。更何况萧文的父母对我有如对待亲生的儿子一样,我怎么能忍心辜负了他们两位老人的一片爱心。所以,我还是强忍着不去碰萧文。
        说来可能有人都不相信,象我这样一个在女人堆里滚过来男人,和萧文在一起快一个多月了,我竟然只是吻过她的手,她的脸儿,她的额头,我还没有一次拥抱过她亲吻过她的芳唇,怎么可能?
        但是,我的确做到了。我虽然是浪子,花哥,可我不是小人。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我对萧文的感情也越来越深。有时候出差去外地,虽然只有三四天的时间,但我感觉到自己开始想她。我常常会在晚上回到酒店里,斜靠在床上,跟她电话里聊上一会儿,然后才安心地睡去。等我一下飞机回到北京,只要不是太晚,我肯定会跑到她家里和她见上一面。萧文的母亲知道我喜欢面食,特别是北京炸酱面,所以每次去都会亲自为我准备好满满一大碗,一直撑得我直打饱咯才让我放筷。
        可是,不管怎样,萧文她还是很快就做了我的女人。
        有一天,早上一到班上,部里的头儿叫我过去。他和我说,有一个去陕北革命老区的采访任务,他考虑让我去,顺便给我三天的假,让我拐回老家看看爹娘。
        我特服我们头儿这点,特人情味。所以,跟他干活,苦点累点我从不吭声。到了他手下这几年,还从来没有给他掉过链子。
        春节因为有病住院,所以算下来有一年多没有回陕北老家看望父母了。两年前,我曾接我的老爹老娘来北京住过几天。可是看惯山山 ùü倒灯 坡的两位老人,很不习惯北京车水马龙的都市生活,加上惦记着老家的羊群、鸡鸭和正疯长的那片高粱,很快就和我嚷着要回去。我只好请假把他们送回。
        那天从头儿的办公室出来后,我就打电话告诉萧文,说我要去陕北采访,顺便回老家看看。萧文听后,马上说想和我一起回老家,看看我的父母。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的父母这些年来每次来信和见面,总是和我唠叨让我早点娶个媳妇儿成个家,好让我们卢家有后。所以,萧文能和我一起回去,肯定会让他们两位老人高兴更加长寿几年,我也算尽一点孝心。
        我先走的,因为要先去几个老区采访。萧文是请了假五天后和我在一个县城的小火车站会合的。我的老家离这个县城还有一百多里路。我们俩搭乘长途汽车,一路颠簸,了傍晚黄昏时才赶到了我老家的村口。
        一帮正在村口玩耍的孩子们看见我和萧文从车上下来,便撒腿儿往村子里跑去,边跑边喊:梭子叔叔回来啦!梭子叔叔带他漂亮的媳妇儿回来啦!
        原来我几天前曾托人提前给我父母捎过信儿,说我要带我的女朋友回来看看他们。看来他们老人一高兴,可能就先和村子里的乡亲们说了。
        萧文没有来过陕北,更没有来过象我老家这样 倒帝舟 偏远的农村。所以,一路上她问东问西,新鲜的不得了。她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生在北京长在北京而看不起她眼前这片还很贫瘠落后的陕北农村。她神情间流露出的那种对我家乡的喜爱,令我感动不已。
        等我俩来到我家的大院门口时,早有一大群的乡里乡亲拖老带小地围在了那里。好象我和萧文不是回来看父母,是来给他们唱戏来似的。
        不等我介绍,萧文自己就放下手里的提包,快步迎过去和走上前来的我的老爹老娘问好。
        她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娘,叫的那个亲,叫的那个甜,就象我爹我娘是她的亲生父母一样,不仅两位老人被感动得老泪纵横,我在一旁也流下了热泪。
        这样美丽、善良、贤淑、死心塌地一门心思要跟你的女人上哪里还能找得到?
        那天晚上,我和萧文在两位老人特意为我们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象新房一样东屋土炕上,提前进入了洞房。
        那个晚上,萧文她终于成了我的女人。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说不出个准确的概念来,但我知道,它绝不仅仅是一杯蜜水,而更多的时候是一碗毒酒。当你刚刚喝下去的时候,或许还浑然不知,可时间越久,你就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那早已侵入你周身穴骸和内心深处的痛楚。这种痛楚令你挥之不去,欲罢不能,你的一生一世都将深困其中,至死也无法摆脱。
        我和雅男都喝下过这碗毒酒,我一度醉生梦死,雅男她也多年凄苦他乡。现在又轮到了萧文。萧文她跟我和雅男不同的是,当她端在手里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了是碗毒酒,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昂首喝下。
        虽然和萧文从认识到同枕共眠,只有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从萧文的身上,我再次真实感受到了人类那最伟大的情愫,爱的存在。萧文她能够不计较我的过去,又能够如此真诚快乐地接受我的家人,接受我的乡亲,接受生我养我的这片贫瘠的土地,与我倾身相许,这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到的。
        我真的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要一而再在而三地去伤害我周围这些纯真善良的女人,让早已是身心疲惫的我一次又一次背负起情感的重债。
        在那短短的三天里,细心周到的萧文,用她带来的简单的医疗器械,不光光是为我爹娘,也给众多的邻里乡亲,特别是那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和上了年岁的老人认真地做了体检。从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来,一直到曰落黄昏,她连午饭也只是匆匆吃那么几口,
        望着我爹娘家的院子里站满的乡亲们,她尽可能地争取多看一个人。她所做的,跟我们城市里节假曰街头医生们的义诊没有多大区别,可能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我那个还缺医少药的家乡,却是一件大事。看着她拿着听诊器不知疲倦始终面带微笑地给乡亲们逐一病时一丝不苟的神情,我就不由地对她暗生敬意。
        晚上,劳累了一天的她,还会蹲在灶旁帮助我娘拉拉风匣,添添柴,吃完晚饭后,再一边帮我娘洗碗一边陪我娘唠唠家常。
        我爹我娘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我从小到大,除了我考上大学发榜那次,我还没有再看到我爹我娘这样高兴过。那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了解到了两位老人晚年心中的全部希望、梦想和快乐是什么。
        萧文又让我们卢家的祖坟冒了缕青烟,让我光宗耀祖了一把。
        晚上,当我和萧文躺在土炕上,我一边给萧文按摩她那因为坐了一整天板凳子有些酸涨的腰时,一边问她:文文,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萧文说: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还你呗。
        我委屈你啦。我已经不是什么好人了。
        我开始有些动容。
        萧文她翻过身来,一把搂住我,边吻我边说:你快别这样说,我就是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我妈,我还没有象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我也紧紧地搂着萧文,我问她: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萧文说:是那次在医院里你和我讲了雅男她们母子的事情后。
        昏暗朦胧中,萧文笑了笑又接着说:其实,你刚刚住进医院时就吸引了我,到不是你的外貌和你的身份。因为我从你忧郁的脸上看出你有一种很深的痛苦,虽然常常有很多女人和朋友来看你,可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那天我拿起雅男母子的照片问你时,我才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往死了喝酒糟蹋自己。我感到你就是我要找的那种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想跟个平平淡淡的男人过一辈子。
        萧文的话,让我感动不已。虽然我和她刚刚做完爱没一会儿,但我还是又把她紧紧地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萧文又发出了那令我心颤不止的呻吟……
        三天后,我和萧文要走了。
        一大清早儿,太阳刚刚从东边的山岗上冒红儿,我爹和我娘就和大一帮子早早就侯在大门口的乡亲们,陪我和萧文来到了村口。等长途汽车的时候,我娘从她的手腕上撸下来一个玉镯子,拉起萧文的胳膊,套在了萧文的手上。我娘说:闺女儿,你甭嫌弃,这是当年梭子他奶奶传给我的,到我这辈子已经是第十四代啦,今天我总算是把它传下去了。你让我和梭子他爹了了一桩子大心事。
        我娘说到这儿,流出了眼泪。
        萧文她搂着我娘的肩说:娘,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带着它的。
        我爹在一旁说:闺女啊,回去给你爹你娘代个好。告诉他们等上了秋地里的庄稼收了后,我就和梭子她娘进京看他们去。
        汽车来了。萧文终于和依依不舍拉着她手的我娘还有身旁的我爹和乡亲们告别,跟我上了车。车已经开出很远,萧文还扒着车窗望着在晨光中向她挥着手渐渐远逝的我爹我娘和乡亲们,我看见她的眼角流出了泪花。
        当时那一刻,我就在心里跟自己说:卢梭,回北京马上和你的女人订婚吧,给她个应有的名份,不要不明不白地待她。
        回到北京后的第二个星期天,我和萧文就在建国门俱乐部举行了隆重的订婚仪式。
        开始,萧文说不用这样大张旗鼓的,随便找个普通饭店,请几个好朋友简单吃顿饭,就算了。但我没有同意。除了想给萧文一个堂堂正正的名份外,我还有一层想法,那就是让那些还想缠着我不放的女人们都彻底死心塌地,离我远远的。
        我和萧文父亲商量后,他同意我的意见,他说:我们萧家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总得要体体面面地嫁出去。
        那天,我新闻界的哥们儿姐们儿几乎都来了,还有北京官场上和企业界我采访中结交下来一些朋友。萧文医院的领导和同事,萧文父母的亲戚朋友同事也都来了。我的头儿,亲自带着我们国内部当时在京的全票人马也来为我捧场。那天最让我感动地是,已经结婚有了五个月身孕的冯兰也特意坐飞机从广州赶回来向我和萧文祝贺。
        冯兰和萧文曾见过面,那是我有病住院冯兰来看我的时候。当我从老家回来没几天打电话告诉冯兰我要和萧文订婚的消息时,冯兰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一直只是和女人玩玩的我,这次竟然来真的了,而且还是和认识只有短短不到半年时间的萧文。
        我和萧文坦白过自己和冯兰的一段情史,但她还是和冯兰成为了好朋友。冯兰调回北京后,有点大病小情的,也常往萧文那里跑。
        那天,当着所有到场的同事亲属朋友的面,我和萧文交换了订婚戒子并当众接吻。那一瞬间,我看到坐在下面不远的冯兰颓然地低下了头,在用纸巾擦着泪水。我知道那泪水不单单是为她自己,也是为她的好朋友,那正在异国他乡受苦受难的雅男和我的儿子。
         因为我父母没有赶来,我的头儿就代表我的父母简短地说了几句。萧文的父亲也高高举起酒杯,对着十来桌百十来号人高兴地说:我们萧家从今天起,不但有了个好姑爷,也有了个好儿子!来,让我们大家为这对儿年轻人的幸福未来干杯!
         写到这里,我内心真的是羞愧难当,痛苦万分。因为我后来为了雅男母子,竟然辜负了萧文父亲当时的这两句肺腑之言。
        
        此时此刻,已是夜深人静。窗外正下着一场漫天豪雨。
        我多么希望这场隆隆作响的早春雨水,也能冲刷掉我心中多年的郁闷沉积、痛苦往事和所有不快的回忆。我多么希望自己的生命也能在这万物复苏的时节重新来过。如果那样,我不求自己是朵芳香四溢的花,招蜂惹蝶,我只想做一棵默默无闻的小草,安享生。
        人生在世,难过百年。富贵荣华也好, 都 卑微也罢,都会转眼成空。但是,能让一个人死不瞑目咽不下最后一口气的,往往就是一个怎么也了不断怎么也割舍不下的情。
        古今中外,曾有过多少豪男柔女,上演了一场场挚爱真情,一幕幕悲欢离合,令后人感慨不已,泪流千年。
        真爱,是一种牵挂,一种扯肝的牵挂,是一种心痛,一种刻骨的心痛,它无边无岸,它不休不眠。你可以逃避一刻,麻木一时,但是只要你还有一点点人的良知,终将还会被这种痛唤醒。
        和萧文订婚时正是夏天。我和萧文商定,再给我半年的时间,找到找不到雅男母子,年底我俩都正式结婚,走个形式,以满足我们双方老人的心愿。
        其实,在那天订婚的仪式上,我就当众改口叫萧文的父母为爸爸妈妈了。当时把两位老人乐的拢不上嘴儿。萧文的父亲更爽,也不称我小卢了,干脆就叫我儿子。有时候他叫的太亲了,连萧文听了都有点吃醋。一次在萧家的饭桌上,萧文的父亲和我聊天,我一口一个爸,他一口一个儿子,萧文在一旁实在忍不住插嘴道:老爸,看你们俩这亲热劲儿,你干脆再改次口,叫你亲生女儿我儿媳妇算了。萧文的父亲母亲和我听后,我们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我和萧文俩订婚后不久就办理了结婚登记,但是,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前,萧文她还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父母的面和我晚上睡在一起,夜不归家。我俩只能是时不常地下班后匆匆在我自己的小家里享受短暂的鱼水之欢。可每次无论多晚多累,无论我们彼此之间有多么的依依不舍,我都咬着牙坚持开车把萧文她送回什刹海的家。
        萧文自从成了我的女人后,很快就象一块被打磨抛光过的宝玉,晶莹剔透,光鲜亮丽。她开始变得越来越 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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