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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情人，可是我的女人有难了，作情人的是不是该牺牲一点呢？不要怪我把你卖了。”我把刀抱在胸前吻了吻刀鞘喃喃的跟她说话。
我相信她听得见，因为她有灵性，她是我的情人啊。
从我懂事以来她就一直没离开过我，我们是青梅足马的伙伴。
我的生活是沉默郁闷的，我从没朋友从没伙伴，除了阿花，阿花是个哑巴，她是个孤儿。
我也是个孤儿，我很丑。
她从不嫌弃我，和我在一起也从无怨言，最重要的是她也喜欢我的刀。
关于我和刀一起走过的道路我记忆犹新，在卖她之前我不得不从新整理一下那些片断。
很小的时候我就像现在一样抱着她了，甚至连睡觉都未曾送手，我固执的认为抱着她睡会有好梦，可能就有那么一个好梦让我不再沉默不再郁闷，不再丑陋。
村里面的小胖喜欢捉弄我。
他说：“杨志，别以为抱把刀就是英雄好汉。”说完后合着他那群朋友肆无忌惮的笑了。小胖继续嘲弄道：“你是个哑巴啊？怎么不说话？”
我没理他，胖子一伙人拉着手把我围了起来，我想走也走不开。
“她是不是你老婆啊，你抱得这么紧。”胖子伸手来抢我的刀。
他竟然敢抢我的刀，我似乎听到她呼救的声音。
“当啷”刀已出鞘，我是下意思拔出来的，她顺着我的心意划破了小胖的喉咙。小胖双目圆睁，连最后的话语都没说出便已做了刀下亡魂。
我拔腿便跑，我想那群小孩是被惊呆了，在我跑了约一里路时才听到他们疯狂的叫喊：“杨志杀人了，快来人啊，杨志杀人了。”
那次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好害怕，所以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累了我走，还累我爬，再累我顺着山坡滚。一心想的是我不能被他们抓到，因为如果被抓到了就要被砍头，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刀下。
我不知道我逃了多远，也不知道我逃到了何方，更看不到阿花在那里。
总之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所以我更加沉默。
所有的话都只对我的刀说。
我想：“她已经溶入到了我的生命中去，她的存在价值与筋骨血肉一般无二的。
可能是因为成长的缘故吧，我对女人丰满的身体越来越感兴趣，常常在梦里和阿花缠绵缱绻，抱着刀睡的确可以为我带来好梦。
但是我又不敢或者说不屑于与别的女人交往。
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做“妓女”只要你有钱她们就可以和你作你梦中所梦到的好事。当时我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我还是想试试。
我试了，感觉不过如此。
我正在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当啷”一声轻响，回头一看是那妓女把我的刀拔出了一半，她笑着说：“你一定是个江湖人，你们江湖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吗？”
我虽然不懂什么叫“江湖人”但我懂什么叫“杀人不眨眼。”
她竟敢乱动我的刀，于是她也死了。
二
那次我遇到生平仅见的敌人，他使一竿花枪，枪法刁钻古怪，我几乎抵挡不住，再坚持下去，我的刀就保不住了。
幸亏遇到了有人出来劝驾。
后来我知道和我打的那人叫林冲，而劝驾那帮人是梁山泊一群人。
最后我加入了他们，因为我觉得他们和我一样沉默，郁闷甚至丑陋。
林冲对我说：“其实，我本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存心护着你的刀，未能倾尽全力，这把到一定与你有莫大干系。”
“是的。”我不想多说话，林冲也不是喜欢多问话的人。
再一次见到阿花的时候，她被一个男人拥在怀中，从我身边走过。那个男人穿着时髦，风度翩翩。
我一直望着他们的背影，阿花回头来看着我。
那男的也回头，他们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笑了。
我正要上前抢回我的女人，一个人摁住了我拔刀的手。
是林冲，他说：“有的事不是武力能解决的。你能保证她还爱着你吗？”
我不敢保证，可是我又不甘心就此作罢。
“那个男人就牛秀，排行老二，这一带的人都称他牛二先生，那个女的只是他众多小妾之一，他是有名的儒商，饱读诗书，风度翩翩。”林冲说：“但是他有个缺点。”
我没开腔，因为我知道林冲会接着说下去。
“他的缺点就是贪财，好色。但是教之财和色他更爱前者。所以对付他得从他的这一缺点入手。”
我不等他说完就走了。
因为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并不笨。
我得去找钱，然后正大光明的去牛二那里收买阿花，这样有三个好处：一，像林冲所说的那样不用武力；二，可以试探出到底牛二似乎真心爱阿花；三，可以试探出阿花还记得我吗？
但是到那里去找钱呢？
我还没学会打家劫舍，这也是我以后加入梁山泊的原因之一。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卖刀。
再一次吻了吻她，我说：“对不起。”眼眶一热，我想我是哭了。
挂上草标，就有人来询问。
此人长得肥胖高大，面相彪悍，应该是个不认识的人，但总觉得面熟，也顾不得许多了。我出了个高价，他一口应道：“没问题。”
“这把刀是我钟爱之物，我不想她落入无名之手，请问高姓大名。”我问那大汉。
“我叫牛秀，这一带人都叫我牛二。”
“什么？”我仔细端详着他，果然没错，正是那拥着我的阿花招摇过市的人。
“很奇怪吗？我上午是儒商，下午就成了屠夫，这是我的爱好，你这把刀好，我买来杀猪。”
“上午你抱着那女人是你的小妾？”
“是啊，但是这个不卖，虽然我玩腻过很多小妾，卖了很多个小妾。”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好想吐。
“你这把刀卖不卖？”他有点急噪了。
“你这条命卖不卖？”
“我这条命卖不卖，你还不配问，而你这把到卖不卖现在却由不得你。”
我至少明白了三件事：一，我着把刀不能卖，如果真成了杀猪刀，我应该比刀更难受；二，林冲的话不是全对，有的事还是得靠武力解决；三，牛二该死。
所以在我拔出刀以后牛二也突兀的死去了。
我转身走时，听到他的小妾哭泣着呼喊牛秀这个名字。
于是我又明白一件事：她不是阿花，阿花是个哑巴。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net
“你是我的情人，可是我的女人有难了，作情人的是不是该牺牲一点呢？不要怪我把你卖了。”我把刀抱在胸前吻了吻刀鞘喃喃的跟她说话。
我相信她听得见，因为她有灵性，她是我的情人啊。
从我懂事以来她就一直没离开过我，我们是青梅足马的伙伴。
我的生活是沉默郁闷的，我从没朋友从没伙伴，除了阿花，阿花是个哑巴，她是个孤儿。
我也是个孤儿，我很丑。
她从不嫌弃我，和我在一起也从无怨言，最重要的是她也喜欢我的刀。
关于我和刀一起走过的道路我记忆犹新，在卖她之前我不得不从新整理一下那些片断。
很小的时候我就像现在一样抱着她了，甚至连睡觉都未曾送手，我固执的认为抱着她睡会有好梦，可能就有那么一个好梦让我不再沉默不再郁闷，不再丑陋。
村里面的小胖喜欢捉弄我。
他说：“杨志，别以为抱把刀就是英雄好汉。”说完后合着他那群朋友肆无忌惮的笑了。小胖继续嘲弄道：“你是个哑巴啊？怎么不说话？”
我没理他，胖子一伙人拉着手把我围了起来，我想走也走不开。
“她是不是你老婆啊，你抱得这么紧。”胖子伸手来抢我的刀。
他竟然敢抢我的刀，我似乎听到她呼救的声音。
“当啷”刀已出鞘，我是下意思拔出来的，她顺着我的心意划破了小胖的喉咙。小胖双目圆睁，连最后的话语都没说出便已做了刀下亡魂。
我拔腿便跑，我想那群小孩是被惊呆了，在我跑了约一里路时才听到他们疯狂的叫喊：“杨志杀人了，快来人啊，杨志杀人了。”
那次是我第一次杀人，我好害怕，所以我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累了我走，还累我爬，再累我顺着山坡滚。一心想的是我不能被他们抓到，因为如果被抓到了就要被砍头，要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刀下。
我不知道我逃了多远，也不知道我逃到了何方，更看不到阿花在那里。
总之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所以我更加沉默。
所有的话都只对我的刀说。
我想：“她已经溶入到了我的生命中去，她的存在价值与筋骨血肉一般无二的。
可能是因为成长的缘故吧，我对女人丰满的身体越来越感兴趣，常常在梦里和阿花缠绵缱绻，抱着刀睡的确可以为我带来好梦。
但是我又不敢或者说不屑于与别的女人交往。
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叫做“妓女”只要你有钱她们就可以和你作你梦中所梦到的好事。当时我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我还是想试试。
我试了，感觉不过如此。
我正在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当啷”一声轻响，回头一看是那妓女把我的刀拔出了一半，她笑着说：“你一定是个江湖人，你们江湖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吗？”
我虽然不懂什么叫“江湖人”但我懂什么叫“杀人不眨眼。”
她竟敢乱动我的刀，于是她也死了。
二
那次我遇到生平仅见的敌人，他使一竿花枪，枪法刁钻古怪，我几乎抵挡不住，再坚持下去，我的刀就保不住了。
幸亏遇到了有人出来劝驾。
后来我知道和我打的那人叫林冲，而劝驾那帮人是梁山泊一群人。
最后我加入了他们，因为我觉得他们和我一样沉默，郁闷甚至丑陋。
林冲对我说：“其实，我本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存心护着你的刀，未能倾尽全力，这把到一定与你有莫大干系。”
“是的。”我不想多说话，林冲也不是喜欢多问话的人。
再一次见到阿花的时候，她被一个男人拥在怀中，从我身边走过。那个男人穿着时髦，风度翩翩。
我一直望着他们的背影，阿花回头来看着我。
那男的也回头，他们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笑了。
我正要上前抢回我的女人，一个人摁住了我拔刀的手。
是林冲，他说：“有的事不是武力能解决的。你能保证她还爱着你吗？”
我不敢保证，可是我又不甘心就此作罢。
“那个男人就牛秀，排行老二，这一带的人都称他牛二先生，那个女的只是他众多小妾之一，他是有名的儒商，饱读诗书，风度翩翩。”林冲说：“但是他有个缺点。”
我没开腔，因为我知道林冲会接着说下去。
“他的缺点就是贪财，好色。但是教之财和色他更爱前者。所以对付他得从他的这一缺点入手。”
我不等他说完就走了。
因为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并不笨。
我得去找钱，然后正大光明的去牛二那里收买阿花，这样有三个好处：一，像林冲所说的那样不用武力；二，可以试探出到底牛二似乎真心爱阿花；三，可以试探出阿花还记得我吗？
但是到那里去找钱呢？
我还没学会打家劫舍，这也是我以后加入梁山泊的原因之一。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卖刀。
再一次吻了吻她，我说：“对不起。”眼眶一热，我想我是哭了。
挂上草标，就有人来询问。
此人长得肥胖高大，面相彪悍，应该是个不认识的人，但总觉得面熟，也顾不得许多了。我出了个高价，他一口应道：“没问题。”
“这把刀是我钟爱之物，我不想她落入无名之手，请问高姓大名。”我问那大汉。
“我叫牛秀，这一带人都叫我牛二。”
“什么？”我仔细端详着他，果然没错，正是那拥着我的阿花招摇过市的人。
“很奇怪吗？我上午是儒商，下午就成了屠夫，这是我的爱好，你这把刀好，我买来杀猪。”
“上午你抱着那女人是你的小妾？”
“是啊，但是这个不卖，虽然我玩腻过很多小妾，卖了很多个小妾。”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好想吐。
“你这把刀卖不卖？”他有点急噪了。
“你这条命卖不卖？”
“我这条命卖不卖，你还不配问，而你这把到卖不卖现在却由不得你。”
我至少明白了三件事：一，我着把刀不能卖，如果真成了杀猪刀，我应该比刀更难受；二，林冲的话不是全对，有的事还是得靠武力解决；三，牛二该死。
所以在我拔出刀以后牛二也突兀的死去了。
我转身走时，听到他的小妾哭泣着呼喊牛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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